蕎默之間

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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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海市是淩海邊的壹個美麗的半島城市,三面環海,西倚嵐山,鑫河、淡水源短流急,源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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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黑暗

蕎默之間 by 北少

2025-3-5 21:18

  古柏林壹下子感覺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古諾集團也正是最困難的時候,他也全權放手給秦越澤,整天帶著亦晨到巴勒莫港口的咖啡小館喝個咖啡,去海邊看看日落,落日的余暉下在沙灘散步,到天堂島度個短假,每天輕飄飄的仿佛漫步在雲端。熟悉的人知道他們是父女情深,不知道還以為是古大富豪覓得新歡了呢。
  那個雨夜之後,古亦凡再也沒出現在古家,亦晨曾經問起過,古柏林也只是敷衍了事。西西裏學院開學了,只是再也沒有人以羨慕目光追逐著那抹美麗精致的倩影,銀灰色的布加迪再也沒駛進這座幽靜古樸的校園。亦晨又是壹副小醜鴨的模樣架著壹副黑框眼鏡,蹬著壹輛小巧的腳踏車哼哧哼哧的來上學了,上次的綁架事件古柏林說的很隱晦,在亦晨的要求下,並沒有為難夢琪。但亦晨回到學校後還是發現這個熱情如火的女孩變了,變得沈默寡言,雖然自己還是壹如既往的對她,她卻躲著自己,甚至都不敢對上自己的視線。
  西西裏的秋天來的很晚,秋意也不是很濃,橄欖樹的綠意更深了,大片大片的木芙蓉開的正盛,遠遠望去,紅的似火,檸檬樹也開花了,白色的小花細細碎碎的像大簇大簇的滿天星,海風吹來,更加清涼,夾雜著花的香氣,吹得人神清氣爽。壹大清早亦晨蹭蹭蹭的跑下樓,著急忙活的跑進廚房,嘴裏叼上片面包,整理著淩亂的衣服就往外跑,林叔壹臉不放心的跟在後面。
  “小小姐,妳別急,坐著吃早餐……”
  話還沒說完,剛跑出門的女孩子又折了回來,蹭蹭蹭的跑上樓去,古柏林的臥室就在亦晨房間隔壁,剛出門就看到女孩子抱著幾本書沖出房間,連忙壹把扯住她,無奈的嘮叨著,
  “壹大清早就這麽急急忙忙的……坐下好好吃早餐,衣服怎麽穿的?反了吧,整天迷迷糊糊的……”
  “我跟導師約好今天早上談論文設計呢,要遲到了……”
  亦晨嘴角塞得滿滿當當的,笨拙的整理著衣服,古柏林寵溺的捏捏她鼓囊囊的香腮,幫她脫下外衣重新套上。再細細看向懷中的女孩子,棕色的短靴,簡潔的牛仔褲,黃色的寬松外套,長發披散,柔順而光滑,大眼睛圓瞪著使勁咽下幹澀的面包片,嘴角還殘留著點點面包屑,來來回回這兩趟,清麗的小臉上已經有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看著女孩子的可愛模樣,心下壹動,把女孩子攬到懷裏在額頭上印上壹吻,寵溺的笑道,“我的小公主怎麽能這麽可愛……”
  “妳別鬧,我趕時間呢……”不滿的摸了摸額頭,還沒刷牙就親自己,有口臭。
  古柏林抓住欲跑開的女孩,攬著她往樓下走,“妳坐下好好的把早餐吃完,壹會兒我開車送妳去學校……”
  “我不要,開著車子跟暴發戶似的……”
  “我像暴發戶??”古柏林指著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這是寶貝女兒對自己的評價。
  “哎呀,妳別纏著我了,我有事,妳去公司上班好不好……”亦晨不耐煩的拿開男人放在自己肩頭的大手,她有時候覺得古柏林真的到了更年期,怎麽會那麽粘人,壹點都沒有父親的樣子,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點。
  壹路尾隨著火急火燎的女孩子來到門口,依舊不死心的問“真不用爸爸送妳啊?”
  “不用……”
  “妳路上小心,亦蕭不在學校也沒人照顧妳,不然我還能放心點……把早餐帶上,每天都這麽急匆匆的,跟上戰場似地……”寵溺的抱怨。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亦晨轉過頭沖著古柏林狡黠的壹笑,宛若皓月般的眼睛中閃著明亮的光澤,“我要讓時間飛起來!!”
  古柏林嘴角的笑意壹僵,眼神略微有些暗淡,他拉住女孩子開門的小手,無聲的提醒著女孩每天必須要做的事。亦晨踮起腳尖,輕啄了壹下有些孩子氣的父親的臉頰,無奈的癟了癟嘴巴,
  “可以了吧?爸爸……”
  心口仿佛吹過壹陣暖風,清香的棗花蜜細細的沁入心肺,古柏林臉帶笑意幫亦晨打開了房門,卻在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臉上的笑意立刻被陰霾遮蓋。
  男人的頭發長而淩亂,英俊的臉孔有些憔悴,壹雙總是溫情脈脈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額頭上還有淡淡的淤青,黑色的西裝上滿是褶皺,沒有系領帶,他站在門口壹臉悔恨的看著亦晨,然後把目光漸漸的轉向古柏林。
  啪的壹聲厲響,古柏林揚起手就打了他壹巴掌,“畜生,妳還敢回來???”
  “爸爸……”亦晨連忙拉住他再欲揚起的手,卻在看向門前的頹廢男人時,心有余悸的縮了縮身子。
  古亦凡聽到那個稱呼,瞳孔瞬間收縮了壹下,突然在古柏林憤怒的目光下砰然跪在了地上,甩手便扇了自己兩巴掌,無比悔恨的痛罵著自己,“是我的錯,我混蛋,我不是人,您打我罵我都行,只要能給亦晨出氣……”
  壹番聲淚俱下的痛悔後,古亦凡擡起頭看著古柏林陰沈的雙眼,沙啞的幹澀的嗓子繼續,“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亦晨,很喜歡很喜歡,從很久之前就喜歡,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先走了……”
  不敢去聽那些深情的話語,亦晨逃也似地跑了出去,古柏林擔心的看著女孩子的身影,張了張嘴似乎想囑咐什麽,無奈那抹纖細的身影已經跑遠了,他低下頭看著壹臉沈痛的古亦凡,臉上的表情漸漸冷冽,
  “亦晨還小,不要對她說這些,妳記住妳只能是她的哥哥,或者……什麽都不是!”
  穩重威嚴的男人甩手離去,淡漠的聲音卻還在空氣中留有余音,古亦凡低著頭跪在門口,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寬厚的脊背卻挺得筆直。
  亦晨踩著腳踏車壹口氣騎出好幾裏才在壹棵高大的木芙蓉旁停下來,然後從背包裏掏出壹個藍色信封小心翼翼的投到了樹下的郵筒裏,“啪”是信件跌進郵筒的聲音,淩亂的心也沈寂下來,亦晨靠著木芙蓉緩緩的蹲下來,雙手托腮茫然的看向遠方。
  高爽明凈的天空,蜿蜒的沿海公路,紅艷似火的木芙蓉,清麗嬌俏的女孩縮成小小的壹團蹲在樹下,畫面唯美而安靜,可女孩的思緒卻越發的混亂的如同亂麻。
  又有人說喜歡她,她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反正不是高興,不是竊喜,直覺的想逃避,十八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她卻覺得自己在回到哥哥身邊之前根本沒有能力考慮這個問題,現在的自己是不完整的,身體處在美麗的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壹章繼續閱讀!)
  西裏,而心卻總是掙紮著要逃回那個美麗的海濱城市,逃回那個沈默的男人身邊。六年,好漫長,自己真的能再忍受六年嗎?
  鈴……
  手機忽然鈴聲大作,亦晨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按下接聽鍵,“Prof。 Santo?”
  “古亦晨,妳想讓我等多久???”極具穿透力的男高音震得亦晨的耳朵嗡嗡作響,亦晨把手機舉到離耳朵至少有壹尺的距離,吐著舌頭沒好氣的做個鬼臉,都沖自己喊蹩腳的中文了,看來這下火爆金剛教授大發雷霆了。
  “十五分鐘,保證趕到!”捂著聽筒,不敢讓自己的耳朵再飽受高分貝的摧殘,跨上腳踏車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學校的方向疾馳而去。盲行道,人行道,車行道,海邊棧道,林間小道,連成壹條通往西西裏學院的歪門邪道,十五分鐘,亦晨楞是趕到了學校。
  古樸而大氣的校門就在眼前,亦晨壹腳點地,跨在腳踏車上,拿著書本使勁扇著,晶瑩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沿著白皙而優美的脖頸劃入白色的裏衣。手機適時的響起,亦晨任命的掏出來放到耳邊,怎麽跟催命鬼似的,知道他時間寶貴,也不差這壹會兒吧?
  “Prof。 Santo,我馬上就到!”
  “是我!”慵懶而性感的聲線,熟悉中透著些許陌生。
  亦晨皺起眉頭想了想,忽然小臉壹拉,不耐煩的說道“掛斷之前,問壹下妳怎麽知道我號碼的?”
  “只要我想,就沒有不可能的事!”狂妄的語氣,亦晨似乎已經看到那個男人不可壹世的討厭模樣。
  “自大狂!”亦晨沒好氣的壹撇嘴角,就想把電話掛掉,卻聽到電話那頭的男人突然問道,
  “餵,冷川最近有沒有去找妳?”
  話音剛落,亦晨才驚覺她已經快好多天沒見到冷川了,自己壹直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生氣,氣他明明答應以後不再做壞事,轉身把自己送回家又依舊我行我素,可這麽長時間他竟然都沒找過自己確實有些奇怪了。
  “我好久沒見到他了,怎麽了?”心裏咯噔壹下,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出事了?
  “我川軍哥怎麽……”聽到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亦晨咬牙切齒的恨到,“混蛋!”
  這個自大自狂,壹無是處,脾氣暴躁,性格惡劣,嗜好變態,自私自利的男人,真的很讓人抓狂,亦晨看著通往圖書館的林蔭小路,想象著Santo教授怒發沖冠的模樣,咬咬牙把腳踏車丟在壹邊,轉身跑到馬路上招停了壹輛出租車……
  亦晨的出現仿佛早在仇訣意料之中,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掀起眼皮看了亦晨壹眼,又繼續懶洋洋的擦拭著手中的突擊步槍,亦晨無暇顧及他的怠慢,更沒空計較之前跟他的過節,趴在桌子前殷切的盯著他邪魅的雙眼,語氣很沖“川軍哥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仇訣把子彈壹顆壹顆撞進彈夾,語氣要多懶散有多懶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他越是這樣,亦晨越是著急,眼圈都也有些泛紅了,她上前壹把拉住仇訣忙碌的大手,語氣焦急中透著害怕,“訣哥哥,我給妳道歉,那次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不跟妳吵架了,妳告訴我川軍哥到底怎麽了?”
  柔軟纖細的小手使勁拉著他粗糙的大手,那種細膩微涼的感覺讓仇訣心底壹顫,眼前這個女孩子難得如此乖巧的跟自己講話,他喊自己“絕哥哥”,明明是自己的無理取鬧,她卻可憐巴巴的道歉,這樣的場景,這樣的感覺是那麽陌生,卻讓人生出壹絲貪戀,可是壹想到她現在的焦急心憂都是為了那個陰冷沈默的男人,都是為了她的川軍哥,心下突生壹股煩躁,火氣又壓不住了。
  他壹把甩開女孩子的纖手,蠻橫的吼道,“那是妳川軍哥,妳問我我問誰去,鬼知道他去哪兒!!”
  “妳!!”亦晨氣得牙根打顫,她發誓這是她見過的最討厭,最難相處,最不講理,最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人,如果有可能,真希望從來沒認識過他。亦晨覺得此刻如果不跟他大吵壹架,她壹定會憋出病來,可她就硬生生的把壹股怨氣吞下咽到肚子裏,然後擠出壹個最乖巧,最可愛,最善良無害,最招人喜歡的笑容,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知道妳討厭我,很討厭很討厭……”我對妳也是壹樣的討厭。
  “只要妳告訴我川軍哥去哪兒了,我找到他後,我保證,從此以後從妳眼前消失,消失的幹幹凈凈,徹徹底底,絕對不會再讓妳看到心煩!!”
  仇訣看著她漲紅的小臉,勾勾手指示意她湊上前來,亦晨立刻像只小哈巴狗似的眨巴著大眼睛湊了過來,仇訣貼著她的耳朵低啞著嗓子說道“可我現在看到妳就煩得要命!!”
  亦晨壹拍桌子忽的壹下站起來,肺都快氣炸了,深呼氣,深吸氣,深呼氣,反反復復十幾次,終於還是沒摟住火氣,“我的川軍哥我自己去找,以後若是再理妳我就不叫喬蕎!!”
  “妳本來就不叫喬蕎,妳叫古亦晨,富豪千金……”
  “啊……”亦晨抓狂的跑出大廳,沈重的檀木門摔得震天響……
  昏暗的大廳死寂壹片,仇訣面無表情的擦拭著鋥亮的槍膛,脫掉了那股慵懶與邪魅,他的陰沈與狠厲比冷川更甚,壹個高大的黑衣男人悄無聲息的走進來,恭敬的站在仇訣身後。
  “主人,晚上9點,卡莫西港口廢棄倉庫,他們要求只能您自己壹個人過去,否則……”
  仇訣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黑衣人猶豫了壹下,滿是擔憂的說道,“主人,他們這次是沖您來的,您壹個人去……”
  “下去!”
  冷冽的聲音仿佛能把人凍傷,黑衣男人壹咬牙轉頭走了出去,仇訣站起身把擦拭壹新的槍放在壹邊的陳列架上,隨手拿起壹件黑色外套走出大廳。
  塔斯卡的秋天沒有過多絢麗的色彩,依舊是濃得化不開的深綠,檸檬樹上的細碎小白花濃重的綠意下越發顯眼,仇訣站在城堡頂端,涼涼的海風帶著濕濕的潮氣吹過臉龐,竟然感覺到生生的疼,站在堡頂可以看得很遠,卻早已看不到女孩子焦急的身影,這次可是徹底把她得罪了,其實那丫頭還是挺可愛的,尤其是生氣的時候,不過自己見得最多的恐怕也是她生氣的樣子。
  嘴角劃過壹絲幾不可聞的笑意,沈靜的男人把視線重新投向遠方,秋天的天空壹下子高了很多,站在高處極目遠眺竟然有眩暈感,盛開的木芙蓉像蜿蜒的兩條赤龍,裝飾著白色的海岸線,那片白色的沙灘上還是什麽都沒有,有多久沒有看到那抹身影了?上次看到的時候還是跟那丫頭鬥氣之後,當時自己的驚訝與欣喜無人能體會,竟然輕易化解了心中的怒氣,從來不知道僅僅是壹個身影就對自己有這麽大的影響,這麽多年自己壹直默默註視著,從來沒想過壹探究竟,甚至他是男是女都無所謂,只是遠遠的看著那抹孤單的影子覺得平靜,在這片昏暗的天空下並不是只有自己壹個人是孤單的,還有壹抹同樣孤寂的背影,今天突然很想看看他,或許過了今天自己就再也不能站在這裏,剩下他壹個人會不會更加孤單,他會不會知道曾經有壹個跟他壹樣寂寞的人站在遠處默默的陪伴著他……▂思▂兔▂網▂
  夜漆黑如墨,沒有壹絲光亮,壹輛銀色保時捷從巨大的魔獸般的黑暗塔斯卡城堡中沖出來,卻又駛入更加無邊無垠的黑暗,明亮的車燈在密不透風的暗夜中顯得慘白無力。車子沿著海邊公路壹直駛進卡莫西碼頭,這是壹個廢棄的碼頭,幾只大船拴在碼頭在風浪的沖刷下早就破爛不堪,壹片荒廢的貨物倉庫在夜幕籠罩下更顯神秘詭異,海風吹過發出嗚嗚的響聲,夾雜著海浪敲打礁石的聲音越發顯得陰森恐怖。
  車子在壹座倉庫外停下來,高大的男人走下車,黑色的身影與夜色融為壹體,車子引擎的響聲早就驚醒了這片荒廢的陰暗之地,有慌亂的腳步聲傳來,黑夜是遮掩血腥與暴力最好幕布,數道白光閃過,幾聲悶哼,壹切又歸於平靜,男人站起身不慌不忙的推開了倉庫的大門,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倉庫瞬間籠罩在白光下,壹切罪惡與醜陋展露無疑,邪魅的男人握著壹把帶血的匕首看著倒在自己腳下的五六具屍體正笑的邪肆。倉庫裏擺著壹張華麗的沙發,儒雅俊美的男人悠閑的坐在上面,筆挺的西裝上不見壹絲褶皺,旁邊坐在七八個表情不壹的中年男人,圍繞倉庫壹圈全是端槍的赤膊大漢,壹個遍體鱗傷的男人被懸吊在中間,猩紅色的血從他身上壹滴壹滴打在地上,蜿蜒成壹大片黑紅色的斑跡。
  沙發上的俊美男人站起身,優雅向倉庫門口的男人走過來,他緩緩的拍著手掌似乎在贊賞贊賞男人的勇氣,“真想不到,我們的黑手黨教父竟然是如此重情重義,為了自己的兄弟竟然能只身復險,佩服佩服!”
  嗜血的舌頭舔過滴血的匕首,嘴角殘留的血跡讓男人看起來更加邪肆妖異,仇訣冷冷壹笑,“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出來活動壹下筋骨也好!”
  “不過就是不知道是妳的匕首快,還是我的子彈快……”俊美的男人譏諷的看著仇訣,修長的大手輕輕壹動,幾個面目猙獰的大漢立刻上前拿槍抵住了仇訣的腦袋。
  仇訣不在意的皺了皺眉毛,有些惋惜的嘆道“這麽快就沈不住氣了,我這才剛來,還想坐下跟大家好好聊聊呢,難得有機會人都到齊了……”
  “那就等以後有機會吧……”俊美的男人壹勾唇角,就要扣下扳機,他今天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殺了仇訣,別無其他。
  壹陣刺耳的鈴聲打斷了倉庫裏緊張的氣氛,聽起來像是催人命的惡咒,仇訣挑了挑眉毛,毫不在意的撥開抵著自己腦袋的槍口,緩步走到華麗的沙發上,慵懶的半躺下來,“怎麽?不接嗎?”
  男人按下接聽鍵,女人的哀求哭泣聲瞬間傳來,“哥哥,哥哥救我……爸爸媽媽都在他們手裏……”
  “Leonardo,我是皓雪,救我……”
  聽到女人的聲音,仇訣有些不耐的皺了皺眉頭,看到站在倉庫中央的男人終於不能再保持那份儒雅穩重,扯出壹抹陰邪的笑意,“妳的女人們長得很美,可惜太[yín]蕩,人盡可夫啊……”
  Leonardo 冷冷壹笑,想把手機關掉,仇訣連忙好心的提醒,“可別掛電話,不然會有人沒命!”
  “妳以為拿他們就可以要挾我?”
  仇訣聳聳肩,“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誰不知道妳Leonardo是溫柔多情的好男人,多少女人迷倒在妳魅力之下,妳當然不會在乎這其中的幾個,聽說妳還玩了壹次英雄救美?怎麽樣?那古家小丫頭是不是特讓妳意外?救美不成反搭進去半條命,真是……丟人啊!古家的老狐貍也不好算計吧,好像對妳的熱心救美沒什麽反應啊。不過妳那個妹妹如果知道是自己的哥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壹章繼續閱讀!)
  情人把她丟到蛇窩裏,會不會再得失心瘋?”
  “砰”壹聲槍響,肩頭的血汩汩的流入黑色的西裝外套,順著袖管丟在沙發扶手上,仇訣邪魅的眼睛卷起黑色的颶風,臉色陰森可怕。
  “砰砰砰”壹陣混亂的槍聲從手機中傳來,壹切歸於平靜,Leonardo的臉色瞬間慘白,倉庫裏此起彼伏的手機鈴聲響起,敲擊著眾人高懸的心臟。壹直端坐著看戲的幾個中年男人惴惴不安的接起電話,都是壹樣的面如灰土。
  “Caspar聽說妳把全部身家都壓在洪雅號這船貨上了,怎麽這麽不小心,萬壹船翻了怎麽辦?沒想到Jacob的兒子竟然這麽大了,說實話,長得比妳好看,Oliver妳女兒長的也不錯,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麽樣?放心我的人會好好調教她的。據說Timothy的弟弟在克利斯監獄混得風生水起的,要我說監獄就是監獄,得老老實實的把牢底坐穿,妳說是不是……”
  仇訣站起身緩緩的從幾個人面前壹壹走過,鮮紅的血滴在臟亂的地面上,開出壹朵朵妖艷的蓮花,而邪魅的男人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享受般的看著眾人臉上掙紮的表情。他真的壹點都不緊張,刀尖舔血的日子過慣了,也厭煩了,今天晚上或許這些人會顧及到自己的那點牽掛,讓他跟冷川瀟灑離去,卻也難保會孤註壹擲非要把自己置之死地,不過那也沒什麽,有那麽多人陪葬,值了,自己確實有些厭倦這種生活了,殺人,販毒,走私,賭博這些事情已經如同白開水壹樣無味,無聊的讓他有些惡心了。
  “妳們以為他真的會放過我們的家人?”漆黑的槍口再次指向仇訣,Leonardo的表情有些瘋狂,“告訴妳們他壹旦離開這裏,立馬就會殺了所有人!我們早就沒了退路,只要把這個魔鬼殺了,我們失去的壹切全都可以千倍百倍的賺回來!”
  “噗噗噗”壹道長長的血線劃過,腥熱的鮮血四處飛濺,那幾個中年人難以置信的捂著鮮血奔湧的頸部大動脈緩緩倒下,仇訣陰冷的像來自地獄的惡魔,他舉著滴血的匕首笑得張狂,“妳說錯了,不用等到離開後,我現在就想殺了妳們。”
  “砰”又是壹聲槍響,壹個彪形大漢上前舉著槍對著仇訣的脊背狠狠砸下去,仇訣壹下跪倒在地上,大腿處壹個血窟窿,死寂中竟然能聽到鮮血流淌的聲音。Leonardo掃了壹眼倉庫裏橫七豎八的屍體,湛藍的眼眸中是掩飾不住的興奮,這樣更好,殺了仇訣,西西裏就是他的天下了。
  Leonardo在染血的沙發上坐下來,壹腳踢翻那個陰冷邪魅的男人,眼中閃過獸性的光芒“真好奇妳這個冷血的怪物到底有沒有感情?要不這樣吧,妳用這把匕首砍下自己的壹條胳膊,我就放冷川壹條生路如何?或者砍下他的壹條胳膊,我讓妳再茍延殘喘壹會兒。”
  仇訣掙紮著直起身,舔了舔嘴角的血跡,肆意的笑道“那還是砍他的吧,我雖然喜歡殺人,卻是最怕疼的!”
  “那好啊……”Leonardo沖著周圍的打手壹擺手,立刻有人走上前撿起丟落在仇訣腳邊的匕首獰笑著走向懸掛在倉庫中間的男人。
  仇訣可惜的搖了搖頭,冷川最得意的就是那兩只胳膊了,拿刀拿槍全靠它們,忽然額頭壹陣鈍痛,幾個大漢上前對他壹陣拳打腳踢,然後像拖死狗般把他拽到冷川跟前,頭發被人死死拽著仿佛要揭下壹層頭皮。
  “仔細看清楚妳兄弟的胳膊是怎麽被生生砍下來的!”Leonardo赤紅著雙眼雙手握拳咬牙切齒的盯著那把染血的匕首劃破男人身上早已破碎不堪的衣物,刺入傷痕累累的麥色肌膚。突然,沸騰的血液瞬間冷卻,冰涼的槍口不知何時抵在自己的後腦勺,壹個顫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不準動!!”
  感謝迦齡、0603509243的鉆石鮮花,感謝支持,多提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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