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吳霸春秋

迷惘的小羊羔

歷史軍事

公元前513年,吳國,五湖(太湖)。
千帆競走,波濤滾滾!
在煙波浩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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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豈為人子乎

重生之吳霸春秋 by 迷惘的小羊羔

2024-1-7 21:24

  “咚咚咚!”
  充滿肅殺之氣的戰鼓聲響起。
  句無城外,在巨大的曠野之上,吳軍正在與南蠻大軍對峙。
  吳軍的將士,穿著緋紅色的戰役,衣甲鮮亮,鬥誌昂揚,方陣極為嚴整。
  反觀對面的南蠻大軍,穿著各色的虎皮獸衣,手中的武器亦是五花八門的,劍、斧、叉、錘應有盡有。
  他們的陣型亦是錯落有致,不成章法。
  不過,這不能小覷了這支南蠻大軍。
  畢竟有萬余人的規模,而且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剽悍氣息,足見他們並非善茬!
  單以個人廝殺能力而言,健壯的南蠻子,是絲毫不遜色於百戰余生,或者訓練有素的吳軍銳士。
  是窮山惡水造就了他們的體魄!
  “吼吼吼!”
  吳軍方陣這邊,旌旗蔽日,戈矛如林。
  將士們大聲高喊著,隨時準備沖著對面的敵人發起進攻!
  自從吳國推行二十級軍功爵位制後,吳軍的戰意十分高昂,可謂是“聞戰則喜”!
  這時,對面的南蠻大軍方陣中,忽然疾馳出來壹輛戎車。
  來者正是自稱為“吳王”夫差!
  “慶忌!敢出來與寡人決鬥否?”
  夫差將手中的長矛橫在壹邊,朝著吳軍方陣那裏大聲喊道。
  夫差本就有萬夫不當之勇,再加上常年顛沛流離的廝殺生涯,早就讓他的勇武更上壹層樓。
  至少,單挑當年號稱“吳國第壹勇士”的慶忌,夫差亦是絲毫不懼!
  “大王……”
  禦史大夫孫武喊了壹下。
  慶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跟夫差單打獨鬥的心思。
  能群毆何必單挑?
  慶忌已經不是當年的慶忌!
  作為壹國之君,他深知自己的職責何在。
  哪怕是領兵打仗,慶忌都能克制自己坐鎮中軍,只有當戰局完全明朗,且勝利的天平傾斜於己方之時,慶忌才可能上去砍死幾個敵人,意思壹下。
  “寡人便會壹會夫差。”
  隨即,慶忌便讓自己所在的戎車穿過方陣中間的過道,來到兩軍陣前。
  夫差發起了單挑的邀約,慶忌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怯場!
  此時,夫差眼看著對面的吳軍方陣沒有絲毫的反應,正準備嘲諷幾句的時候,就見到慶忌所在的戎車已經來到自己的不遠處。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慶忌看到對面的夫差,壹時間也是不禁心中感慨良多。
  只見此時的夫差兩鬢斑白,面容憔悴,明明只是二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卻是未老先衰,跟年過五旬的中年人壹般!
  要知道,慶忌比夫差還要年長幾歲,是後者的從兄。
  因為他們的曾祖父都是吳王壽夢。
  慶忌的祖父是吳王夷昧,父親是吳王僚。
  夫差的祖父是吳王諸樊,父親是吳王闔閭!
  從關系上看,慶忌應該稱呼闔閭為堂叔,所以夫差是慶忌的從弟。
  值得壹提的是,此時的慶忌二十九歲,不到三十……
  若沒有昔日專諸刺王僚的事情,二人今日的情形絕對是大為不同!
  “慶忌!妳還有臉見我嗎?”
  夫差怒氣沖沖的道。
  “夫差,無臉見人者,是汝而非寡人也。”
  相較於夫差,慶忌則是顯得十分淡定,說道:“汝父姬光弒君篡位,為寡人撥亂反正,汝父子逃亡南方後又執迷不悟,勾結越人作亂,暗通曲款於楚國,豈為人子乎?”
  “這是在為我吳國歷代先王,列祖列宗臉上抹黑!”
  “寡人不止壹次放過妳,妳仍舊不改墮落之誌,既如此,寡人便不再心慈手軟,存婦人之仁矣!”
  “哈哈哈哈!”
  聽到慶忌這般冠冕堂皇的壹席話,夫差不禁哈哈大笑,差點沒有笑掉大牙,眼淚都溢出了眼眶。
  “慶忌!匹夫!”
  夫差指著對面的慶忌,咬牙切齒的道:“妳也就只會逞口舌之快!敢與寡人決鬥乎?”
  “君子動口不動手。”
  慶忌雲淡風輕的道:“夫差,汝若是現在幡然醒悟,倒戈卸甲來降,寡人仍可既往不咎,許以封君之位,讓汝壹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倘若頑抗到底,汝父之下場,便是汝之下場!”
  “……”
  論起口舌之爭,夫差是完全不及慶忌能說會道的。
  倒戈卸甲,投降慶忌?
  或許,以慶忌的虛偽,真的能讓夫差做壹個封君,但是壹定會終生被圈禁,不得有所作為!
  夫差豈會答應?
  “笑話!”
  夫差指著自己背後氣勢洶洶的南蠻大軍,高聲道:“慶忌,睜大妳的眼睛看看!”
  “寡人身後,有數萬大軍,頃刻間,便可將妳這幾千人馬化作齏粉!”
  “要投降的人是妳,而非寡人!妳若是現在投降,寡人可以留妳壹個全屍。”
  “如若不然,兵敗被擒之時,寡人定將妳五馬分屍,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夫差跟慶忌之間的仇恨,那是毋庸置疑的。
  當年,慶忌攻破吳都之時,夫差跟著父親闔閭逃亡到吳國的南方,又趁著吳楚兩國爆發鴆茲之戰,聯合越軍進犯吳國。
  不料,當時越軍兵敗於笠澤,敗北的越王允常聽信讒言,要將闔閭、夫差的首級獻給慶忌,以此來邀功獻媚!
  闔閭沒有脫逃,戰死於禦兒江邊上,屍體還被慶忌殘忍對待。
  夫差則是壹路西逃,帶著殘兵敗將,在吳國的西南之地紮下腳跟。
  只可惜好景不長,夫差好不容易拉起來的百越軍隊,再壹次被吳軍擊潰。
  不得已,夫差只能狼狽的帶著幾百個殘兵敗將,逃奔嶺南之地。
  前前後後算起來,夫差逃了多少次?
  三四次!
  成功脫逃!
  接二連三的敗北,並沒有挫敗夫差的鬥誌。
  他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在背後驅使著夫差的,正是對於慶忌發自內心的仇恨。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慶忌,妳可知曉,寡人盼這壹日,朝思暮想的盼了七年!不,是九年!九年吶!”
  夫差紅著眼睛,滿臉悲憤欲絕的神色,大聲道:“汝可知曉,寡人這九年是如何度過的?”
  “所有的仇恨恥辱,寡人今日,要讓妳十倍償還!”
  聞言,慶忌只是輕笑壹聲,道:“那妳我便拭目以待吧。”
  話不投機半句多!
  慶忌與夫差深深地對視壹眼後,便各自回到方陣的中軍大纛之下,開始發號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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