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吳霸春秋

迷惘的小羊羔

歷史軍事

公元前513年,吳國,五湖(太湖)。
千帆競走,波濤滾滾!
在煙波浩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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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寧為吳中令

重生之吳霸春秋 by 迷惘的小羊羔

2024-1-7 21:24

  吳國現在疆域幅員遼闊,有整整十九個郡,二百多個縣邑,需要治理地方的官吏不知凡幾。
  如吳郡、豫章郡、九江郡、南郡、南陽郡,地處江南、淮泗壹帶,開發較早,頗為富庶,比起中原的膏腴之地,都相差無幾。
  但是,諸如蒼梧郡、交趾郡、閩中郡等南方九郡,囊括嶺南、西南之地在內,被吳國所吞並不過十年八年,尚且處於早期的開發階段。
  那種地方,瘴氣叢生,毒蟲猛獸遍地都是,而且還有壹些不服王化,桀驁不馴的蠻人,還躲藏在深山當中,跟吳軍打遊擊……
  南方九郡,堪稱是真正的不毛之地。
  在如今的吳國官場,有壹句說法——
  “寧為吳中令,不做南方守”!
  何意?
  便是吳國的朝臣官吏,是寧可在吳國的本土出任壹個縣令,也不願意到嶺南、西南之地當壹任郡守。
  雖說,郡守官秩比二千石,縣令官秩比六百石,二者相去甚遠。
  但是在南方九郡出任官吏,要冒的風險太大。
  在吳國征服嶺南之地,設置郡縣治理的初期,就時常出現官吏掛印而去,大舉逃亡的現象。
  這樣的現象是屢禁不止的。
  直到後來,慶忌聽取了群臣的諫言,做出了種種舉措,才讓這種惡劣現象得到緩解。
  譬如逢年過節,慶忌都會賞賜給嶺南九郡的官吏額外的補貼,慰問其家眷。
  以及每過三年或者五年,輪換壹次,將南方的官吏調回吳國本土。
  壹旦南方九郡的官吏死於任上,不管是被盜賊所殺,或是病死,吳王慶忌都將予以哀悼,封賞其家眷,從重撫恤……
  當然,慶忌是壹向賞罰分明的。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若是有忍受不了南方險惡環境的官吏,擅自逃亡,壹定會被嚴懲不貸。
  輕則受墨刑,丟官去職,家產充公,重則被斬首示眾,連坐妻兒老小被流放,吳國永不敘用。
  正是在這種嚴厲賞罰制度的鞭策下,吳國南方九郡的官吏,都不敢輕易逃亡。
  最多是忍受不住惡劣的環境,強忍三五年,然後自己跑路……
  不出意外的話,這壹次到場參與會試的這五百六十二名士子,將會被放到南方九郡出任官吏。
  具體是擔任什麽樣的官職,酌情而定。
  “鐺,鐺,鐺!”
  隨著編鐘被敲擊三下,代表著會試正式開始。
  慶忌、公子恒、計然、文種、鄧析等吳國君臣都端坐在四方臺上,作為主考官的存在。
  會場之上,五百六十二名士子則是各自坐下。
  他們面前的擺設,也都十分簡單。
  壹張坐席,壹張矮桌,還有筆墨紙硯。
  策論的內容有四項:吳王之不德,吏之不平,政之不宜,民之不寧。
  可以任選其壹,也能全部策論。
  會試壹開始,所有的士子就都奮筆疾書起來。
  吳國的君臣則是不發壹言,生怕打擾了他們盡情發揮。
  這察舉制所行之會試,並不是壹年壹度,可能十年壹度,可能壹年兩度……
  這都取決於國君是否要以察舉制來推行考試而已。
  跟歷史上的科舉制截然不同。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會試適才開始不久,壹道緊促而不和諧的喊聲,便打破了會場寂靜的氛圍。
  慶忌不禁眉頭壹皺,在座的公卿大夫也都面露不悅之色。
  誰敢在這個時候砸場子?
  這不是找死嗎?
  “何人喧嘩?”
  隨著慶忌的發問,壹名宿衛便急匆匆的進入會場,來到慶忌的跟前單膝跪地後,稟告道:“大王,是壹個少年,自稱要參與此番會試!”
  “少年?”
  “正是。”
  這個時候,坐在壹邊的公子恒忽然站起身,朝著慶忌躬身作揖道:“父王,這個少年,兒臣可能知道是何人。”
  “三日前,壹個名為蔔商的少年,自薦於兒臣這裏。”
  “他自稱是右丞相的門生,晉國溫邑人,年十二,卻是未得右丞相或其他朝臣官吏的舉薦,又如此年少,故而兒臣和太宰他們,都不讓其參與此番會試。”
  蔔商?
  這個名字,對於慶忌是頗為陌生的。
  不過,既然是孔丘的弟子,才學應該不差。
  尤其是在十二歲的年齡,就被慶忌收為弟子,可想而知這個蔔商早慧,堪稱是“神童”!
  來了興致的慶忌,決定見壹見蔔商。
  “將他帶到右苑。”
  “諾!”
  為了不打擾到士子們的考試,慶忌選擇將蔔商帶到壹處別苑,等候發落。
  不多時,在別苑的大堂中,慶忌坐在主位,下首坐著公子恒。
  名為“蔔商”的少年,則是被兩個宿衛架著,亦步亦趨的進入大堂。
  “晉人蔔商,參見大王!吾王萬年!”
  蔔商顯然是壹個機靈的人,自稱是“晉人”,卻是對慶忌口稱“大王”、“吾王”,顯得不太生分。
  在見到慶忌的那壹刻,蔔商連忙朝著慶忌下跪,大禮參拜,模樣是中規中矩的。
  可想而知,蔔商很小的時候,就受過壹定的禮儀指導,是貴族出身。
  “蔔商,不必多禮,坐。”
  “多謝大王!”
  得到慶忌的發話後,蔔商這才敢坐在壹邊,欠著半個身子,還是謹小慎微,驚魂未定的模樣。
  此時的蔔商,看起來頗為狼狽。
  渾身上下都穿著樸素而顯得幹凈的麻衣,以布帶束發,發絲紊亂,額頭烏青,顯然是不久前磕在地上所致。
  這不妥妥的壹副逃難的流民模樣嗎?
  不過,慶忌卻是知道怎麽回事。
  稷下學宮附近,尤其是在會場四周,已經被吳國的宿衛團團圍住。
  五步壹崗,十步壹哨,可謂是戒備森嚴的。
  蔔商要是不爬墻,肯定無法沖到會場的外邊,喊話聲能讓慶忌聽見……
  所以,可想而知的是,蔔商壹定是不小心摔下了圍墻,這才額頭被傷到。
  “蔔商,妳真是好大的膽子,私闖會場重地,沖撞王駕,妳可知道這在我吳國,是何等罪過嗎?”
  慶忌瞇著眼睛,似乎是語氣不善的問道。
  蔔商的臉上,難免有些慌亂的神色,但仍舊是昂著頭,語氣堅定的說道:“回稟大王,這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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