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吳霸春秋

迷惘的小羊羔

歷史軍事

公元前513年,吳國,五湖(太湖)。
千帆競走,波濤滾滾!
在煙波浩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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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章 身份不對等

重生之吳霸春秋 by 迷惘的小羊羔

2024-1-7 21:24

  聽說杵臼打算立呂荼為國君,高張和國夏都不禁對視壹眼,眼中盡是壹種惶恐的神色。
  國夏忙不叠的勸諫道:“國君,荼公子雖有國君之風,出類拔萃,然他到底年幼,主少國疑。”
  “而今我齊國遭逢大難,內有卿族強勢,外有吳國威脅,若立荼公子,臣唯恐有負於國君重托。”
  “上對不起姜氏先祖,下對不起齊國萬民!”
  “還請國君三思!”
  杵臼寵愛芮姬、呂荼母子二人的事情,在齊國早就是人盡皆知的。
  芮姬生得貌美,所以能寵冠後宮,深得晚年的齊侯杵臼寵愛。
  愛屋及烏的情況下,杵臼對於呂荼很是看重,壹直都將杵臼當做自己的繼承人來培養。
  甚至於在私下,杵臼還不止壹次的詢問過群臣,自己可否立呂荼為儲君的事情。
  但是,都無壹例外,被群臣苦口婆心的勸阻了。
  因為芮姬出身低微,除了色藝雙絕之外,在齊國群臣的心中,她並不具備國母應有的德行,只是在以色侍主,始終是難登大雅之堂的。
  “國夏、高張,寡人這最後壹樁遺願,爾等都不能應承嗎?”
  杵臼咬著牙關,頭腦紊亂之余,又長舒壹口氣,道:“寡人可以預料到,短則五年,長則十年,吳國斷然是不會動輒大戰。”
  “慶忌雖有滅齊之心。然,吳國這麽多年,壹直都在窮兵黷武,慶忌此人,看似好大喜功,卻是不然……”
  杵臼壹副看透了慶忌的樣子,緩聲道:“吳國這麽多年來的對外戰事,壹直都張弛有度,在可控範圍內,不至於使吳國傷筋動骨,所以吳人方可連年大戰,還可存有積蓄,使國家富饒,黎庶安定。”
  “只是這壹次不同。連番大戰,吳國的國庫勢必會被掏空,等待慶忌接手的,將是壹個千瘡百孔,民生雕敝的秦地,吳國自身損耗也分外嚴重……”
  “以慶忌,還有計然、文種、範蠡那些人的精明,豈能看不出來?吳國需要壹段時間休養生息,回復國力。”
  “到那時,寡人的荼兒,勢必能成長為獨當壹面的國君,帶領齊國跟吳國抗衡。說不定吳侯都活不了幾年。”
  “這……國君何出此言?”
  高張頗為詫異的問道:“吳侯不似短壽之相。”
  “哼,他都過了不惑之年,還算短壽嗎?”
  杵臼意味深長的道:“慶忌此人,心機太重,殺氣太大,運氣太好,這三件事都奪了天機,他不會太過長壽。”
  “國君英明。”
  高張與國夏姑且是相信了。
  杵臼又道:“寡人薨後,爾等當盡力交好於吳國,同時致力於恢復國力,勸課農桑,使朝局平緩,另外……”
  杵臼的眼中,難免顯露出壹抹擔憂之色,道:“田乞已成尾大不掉之勢,這些年來,他施恩於國人,籠絡人心,朝中各地方,不少卿大夫皆跟田乞有舊情,寡人懷疑田乞有不臣之心,只是壹直都沒有找到確鑿證據,以及合適的理由處死他。”
  “爾等擁立荼兒繼位後,當嚴防田乞奪權,遏制田氏。”
  “諾!”
  對於杵臼的這壹番叮囑,高張和國夏只能是苦笑著答應下來。
  杵臼生前,憑借著他的威望,或許可以鎮住田乞。
  但,杵臼死後,還有誰能制得住田乞?
  高張和田乞心裏都有壹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這些年來,田氏的勢力壹直都在與日俱增。
  尤其是在田乞拜相後,上到卿大夫,下至底層的庶民,誰沒有受過他的恩惠?
  對於田乞,殺,不好殺;治,又治不住。
  如何是好?
  ……
  時間進入吳王慶忌二十二年,即公元前492年,農歷八月末。
  在位五十六年的齊侯杵臼,終於與世長辭,含恨而終,謚號“景公”。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齊景公沒有選擇公子陽生、公子壽、公子駒等較為年長,而且成熟穩重的兒子作為後繼之君,反而讓年僅十歲的孺子呂荼做齊侯……
  齊景公這是老糊塗了嗎?
  作為托孤之臣,高張和國夏,無奈的接受了齊景公的遺命。
  為防止諸公子作亂,二人於是將他們都遷到東萊定居,妥善安置。
  不過,齊國諸公子也都不甘被圈禁壹輩子,紛紛出逃。
  得知這壹消息的慶忌,不禁感慨世事無常。
  按理說,齊景公還有兩年的壽命,只是被慶忌壹連串的折騰,備受打擊的齊景公,還是扛不住了。
  更讓慶忌深感無語的是,齊景公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選擇讓呂荼繼位,難道他看不到齊國此時的危局嗎?
  不過,不管是哪個公子當上齊侯,對於慶忌而言,都是壹樣的。
  隨著齊景公的逝世,能真正被慶忌重視,可以當做對手的人,就只剩下趙鞅以及子欒,至於其他人,不過是泛泛之輩,不值壹提。
  說不定田乞還算壹個,畢竟他是野心勃勃的人,而且頗具才識。
  但,田乞也僅此而已。
  畢竟田乞說不定還只是壹個權臣,而非壹國之君。
  身份不對等!
  “大王,齊景公立呂荼為齊侯,承繼大位,恐怕會為齊國埋下滅亡的禍根。使狼子野心的田乞,有可乘之機。”
  此時,在滋德殿中,慶忌正在跟禦史大夫範蠡對席而坐,饒有興致的下著象棋。
  下棋之余,君臣二人還不忘壹邊談論國事,壹邊品著香茗,很是自在。
  說起齊國所發生的事情,慶忌只是淡然壹笑,道:“不論齊景公立誰為嗣君,田乞掌握大權,甚至於田氏代齊,都是不可避免之事。”
  在原來的歷史上,田乞只是壹個上卿,征收齊人的賦稅時用小鬥收進,貸給齊人糧食時用大鬥貸出,對他們施行陰德,而齊景公卻不制止他。
  因此,田氏家族深得齊國民心,宗族勢力日益強大,齊人感恩於田氏。
  就這,田乞還敢聯合齊國的眾大夫,趕走托孤之臣國夏和高張,將齊晏孺子放遷到駘地,將他殺死在帳幕裏,並驅逐齊晏孺子的母親芮姬……
  田乞還迎立了公子陽生,是為“齊悼公”,專擅齊國國政。
  而在慶忌的幫助下,田乞在齊國為相十余年,權勢極大,要鏟除掉國夏、高張的勢力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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