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在上之嬌妻有色

姬朔

都市生活

四季酒店頂層,寂靜走廊。
姜錦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腳下過分柔軟的地毯讓她幾乎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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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撬開真相之路

少將在上之嬌妻有色 by 姬朔

2023-2-20 20:14

  鄭成揚先前還以為姜錦是在虛張聲勢。

  就跟買東西討價還價壹樣,買家作勢要走,賣家借坡下驢,調整壹下價格,然後雙方接受,皆大歡喜。

  他要他的錢,姜錦要她的女兒,不是雙贏嗎?

  但為什麽,現在姜錦居然如此堅定不移地走了,連壹個眼神也沒留下,對他主動減少的價格更是無動於衷?

  好像兩天前得知真相而失控發瘋的姜錦,只是壹個幻覺。她的母愛這麽輕易就被消耗殆盡了?

  在包間的門被關上後,鄭成揚狠狠壹拳捶在桌子上,眼神陰鷙。

  “該死!居然不管用!”

  在狠狠把姜錦咒罵了壹番,說她沒有人性,連親生孩子的死活都不管後,鄭成揚壹肚子火也沒有消退,他也懶得在這裏繼續坐下去了。

  起身往外走,鄭成揚低著頭正在想要怎麽讓姜錦上鉤的時候,去路被人攔住。

  “做什麽!”鄭成揚語氣不是很好。

  對方的語氣更糟糕,看他的眼神更是滿滿都是鄙夷,這人正是咖啡廳的服務員。

  “先生,妳還沒有付錢。”

  鄭成揚先是愕然,然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剛才出去的那個女人居然沒有付錢?”

  服務員小妹在心裏悄悄嘀咕著,妳壹個西裝革履、看著人模人樣的大男人,居然整天想著讓女人給錢,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險些成為吃霸王餐的鄭成揚,臉色難看極了,摸出錢包,沒好氣地問多少錢。

  “承蒙回顧,壹百塊,謝謝。”

  鄭成揚看著錢包裏唯壹壹張紅票子發呆,又在服務員小妹緊緊盯著的視線下,不得不把那張紅票子抽出來,遞過去。

  從咖啡廳出來,夾雜著濕意涼氣的冷風壹吹,鄭成揚混沌的大腦也跟著清醒了不少。

  他發現自己失策了。

  身在商場多年的他,也不是任人算計的傻白甜,在發現姜錦有可能給他下套的傾向,鄭成揚知道不能再這麽被姜錦牽著鼻子走。

  不然他可能竹籃打水壹場空!

  篤定暫時不去找姜錦,鄭成揚又開始思考該何去何從,他手裏最後壹百塊都拿去付了咖啡錢,身無分文的他真要住天橋橋洞了?

  如果去找姚燕,她看在多年情分上會不會願意收留他?

  鄭成揚胡思亂想著時,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壹個老同學的電話號碼,兩人是大學同學,也是同寢室室友,在校時關系很好,畢業後才逐漸疏遠,後來因為同學會聯系上。

  前幾天鄭成揚走投無路到處借錢的時候,也給這個電話打過,可惜對方沒接。這種知道了他處境後,故意不接電話的人很多,鄭成揚也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他為什麽又打過來了?

  許是鄭成揚命不該絕,在他都要淪落到要去睡天橋橋洞的時候,老同學的電話給了他壹線生機,並表示可以收留他壹段時間,借錢也沒有關系。至於之前沒接電話,解釋的理由是才看到未接來電。

  這些說辭,鄭成揚半信半疑。

  但他也不在意,以他現在的處境,老同學就算想騙他,也得有所求才對啊。

  反正鄭成揚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大咧咧地上門去赴約了。

  老同學很熱情地在家接待了他,他住在環境不錯的中檔小區裏,家裏壹百多平方,嶄新的歐式裝修,妻子很賢惠,孩子有點膽小,看到客人在就匆匆跑回房間了。表面上看去,這就是壹個京城普通無比的家庭。

  妻子和孩子的存在都讓鄭成揚放了心,也慢慢相信了老同學的說辭。

  ……

  姜錦從咖啡廳離開的時候,心情別提多暢快了。

  原來無視人,是這麽爽快的感覺?

  以後還真要多練習練習才是!

  這次沒有被鄭成揚牽著鼻子走,流露出任何失態瘋狂,姜錦對她的表現還算是滿意。不過,她還需要進壹步的計劃。路邊停著壹輛白色的捷豹,姜錦看到後座降下車窗露出的臉,便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坐進去。

  “妳怎麽來了?”

  姜錦在溫暖如春的車內脫下外套,壹邊問坐在她旁邊的蔣郁。

  蔣郁托著下巴看著窗外,臉上有壹絲可疑的紅暈,連看也不帶看姜錦的:“我找人約了那個姚燕出來談談,順便接妳去看熱鬧。”

  “哦。”姜錦來了興趣,又見蔣郁這模樣,詫異問,“妳幹嘛?窗外有什麽東西嗎?”

  問著問著,她還想跟著看兩眼。

  蔣郁面紅耳赤地擋住她的動作:“什麽東西?能有什麽?”

  他不就是看到她脫衣服不好意思嗎?雖然裏面還穿得嚴嚴實實,但是姜錦自然撩頭發脫衣的動作,還是把他撩到了,到現在心臟還酥酥麻麻的。

  可惜,這麽好的她卻是三哥的……

  “妳怎麽臉紅了?”

  蔣郁收斂神情:“車裏熱不行嗎?”說完還吩咐司機把空調溫度調低壹些。

  姜錦不疑有他,或者說是懶得理,她還有正事要問呢:“姚燕那邊呢,是什麽撬開她嘴的?”

  回歸正事,蔣郁態度也鄭重了:“她最近的生活狀況不大好,給點錢就開口了。妳呢,計劃怎麽樣?鄭成揚不會看出來吧?”

  “再給他十雙眼睛也看不出我是在故意激他。”姜錦想起鄭成揚那副嘴臉,彎起嘴唇,信心篤定,“姚燕怎麽會生活狀況不好?她離婚不是讓鄭成揚凈身出戶了嗎?”

  “鄭家就是個空殼子,現在真正值錢的資產都在公司,也就是鄭曉瀟手裏。姚燕跟她兒子有的只是壹套別墅和幾十萬存款。存款水準跟不上消費水平,能不捉襟見肘嗎?”

  說完,蔣郁又興奮道,“對了!我還在鄭成揚身邊安排了壹個人!”

  “誰?”

  “壹個讓他無法拒絕的人!”

  ……

  京城某中檔小區內,兩個中年男人坐在餐桌前喝得醉醺醺的,賢惠的妻子忙進忙出,往往端上壹盤菜就自動退開了,和兒子的飯菜都是分開用的。

  老同學跟鄭成揚把臂同歡,回憶青年,好不歡快。

  鄭成揚也有些唏噓,真正的朋友還是有的,在他落難就凸顯出來了。

  開始他還想,這個老同學是不是還不知道他破產了,這是想要巴結他。畢竟他壹身西服,哪怕有點皺巴巴也是阿瑪尼,能認出來不奇怪。

  但到現在他不這麽想了,老同學張口閉口提到的都是過往,也壹點點削弱了鄭成揚的警惕心,放心大膽地喝了個痛快。

  “妳的事,我聽說了壹點。”老同學冷不丁來了壹句。

  鄭成揚掀起眼皮,警惕心弱不代表沒有。

  卻聽到老同學在嘆氣:“哎,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下壹秒會發生什麽呢。妳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振作,重新找到機會。既然妳以前可以成功,現在為什麽就不行?”

  “我也是這麽想的!”鄭成揚壹拍大腿!知音啊!

  “呵呵,看妳的樣子,好像成竹有胸啊。”

  “那當然,只要我有了壹筆啟動資金……”

  “啟動資金?”

  “對啊,啟動資金。有了這筆錢,我很快就會東山再起。快了,這筆錢就快到手了。”酒精作用,也讓鄭成揚多說了不少話。

  “妳打算貸款?我這些年做了點生意,雖然掙錢不多,但小幾十萬還是有的,只要妳需要,開個口,我立馬借給妳!”

  “幾十萬哪裏管用?老哥我那到手的有好幾千萬!不過妳可以把這個錢留著,到時候投在我們公司,每年吃點分紅也不錯。老梁啊,這次妳幫了我的恩情,我絕對不會忘的!”鄭成揚搭著老同學的肩膀,情真意切地說。

  老同學疑惑地哦了壹聲:“幾千萬的銀行貸款?那到手還真是有點困難啊。”

  “不是銀行貸款,是……唔。”鄭成揚打了個酒嗝,“交易。”

  “什麽交易。”

  鄭成揚渾身壹個激靈,酒也醒了不少,呵呵笑著:“這個可不能說。”

  老同學不以為意:“是我不該打聽,來來來,喝酒。”

  “嗯,喝酒!”

  鄭成揚剛提起的警惕心,又就酒精沖了個七零八落。

  ……

  蔣郁跟姜錦來到壹家茶樓。

  “這裏就是跟姚燕約好的地方?”姜錦壓了壓帽檐,跟在服務員後面,朝茶樓內走去。

  蔣郁與她並肩而行:“對,我們在隔壁房間聽著就行,與她見面的人我另外安排了。”

  姜錦嗯了壹聲,開始打量周圍環境。

  蔣郁有意安排了日式榻榻米房間,兩個房間之間用推拉門擋著,那個房間的聲音可以清晰地傳到姜錦蔣郁所在的房間。

  此時那個房間已經坐著壹壹個面容普通的中年女人,丟進人群就找不到的類型,身上僅有氣質比較特別。她看到姜錦和蔣郁進來,恭敬地彎腰問候。

  蔣郁點點頭,這女人是他的手下,辦事向來穩妥,他完全可以放心。“姚燕還有五分鐘就到了。”蔣郁看了眼手表。

  中年女人應聲而起,把推拉門輕輕關上。

  姜錦也蔣郁面對而坐,桌上擺著茶具,插著梅花的粗瓷花瓶,以及壹個平板電腦。

  “我們可以用這個交流。”蔣郁指著平板電腦。

  “當然。”姜錦頷首,“喝點茶?”

  “這感情好,那我要好好品嘗。”

  姜錦微微壹笑,有條不紊地開始往茶壺裏註入熱水。

  茶藝復雜多年,不同的茶葉應該有不同的沖泡方法,索性姜錦對這方面略有了解,並非是壹竅不通的新手,動作更是行雲流水,帶著獨特的韻律。

  她的壹套茶藝功夫還沒有結束,就聽到隔壁有動靜了。

  蔣郁看了壹眼手機,用口型對姜錦說‘姚燕到了’。

  姜錦的手臂沈穩未亂,但心思早就飄到隔壁,註意聽著那壹舉壹動。

  隔壁房間。

  姚燕被服務員引到這個房間,看到是壹個普通的中年女人,穿著也毫不起眼,就像是走在街上隨處可見的大媽。跟她壹身華貴皮草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就是妳找我?”姚燕壹臉狐疑。

  心裏還有點酸溜溜的,想她以前也是風光無限的夫人,現在居然為了錢,被這樣平凡普通的中年女人指揮來指揮去的。

  但姚燕也不得不承認,那筆錢豐厚到她難以拒絕。

  尤其是她現在的處境下。

  於是在那中年女人頷首承認後,姚燕也迅速調整了心態,平靜地說:“妳想知道什麽?說吧,我壹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反正是鄭成揚那家夥的事情,她說出口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中年女人沒有開門見山就問,而是先幫姚燕倒了壹杯熱茶,輕聲問起:“姚女士是去年搬到京城來的?”

  “是啊。”喝了口熱茶,姚燕的身體與精神也放松了,“本來我們在廣城住得好好的,我丈夫,哦不,是鄭成揚那個男人,突然說他找到了融資的來源,急急忙忙就搬來京城,連公司業務也全部牽了過來。”

  姚燕表面上是個貴婦人,實際本質就是個嘴碎的大媽,不用人家多問,她自己就倒豆子般透露了更多信息:“我看啊,他就是害怕別人尋仇!幾年前他有壹個合作夥伴,被他坑慘了,人家恨他得要死,提刀殺了他的心都有!鄭成揚請不起保鏢,就只有躲到京城來了!”

  “那前幾年,妳們夫妻都是住在廣城的嗎?有沒有到過別的城市小住?不是旅遊那種。”

  姚燕雖然詫異為什麽要問這些,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沒有吧……啊對了,好像是六年前?他帶著我們壹家人,到海城住了壹段時間。”

  “住的時間很長?”

  “壹兩個月?反正我印象中挺長時間的,因為當時還特意租了壹套別墅。”

  “那妳們回到海城,目的是什麽呢?”

  “誰知道鄭成揚搞什麽!說是回來探親,結果根本不回老家,整天神神秘秘,早出晚歸的。”饒是離婚了,姚燕提起依然壹肚子火,“我後來才知道,他跟我結婚前是有妻子女兒的,那段時間好像就是去看她們了。”

  姚燕難忍怨氣,跟那個男人結婚二十多年,到現在才看明白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中年女人問:“每次他都是早上出去,晚上就回來嗎?”

  “好像有壹次不是……他開車出去過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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